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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03-18 15:51:26

且笑风月也无情 连载中

且笑风月也无情

来源:花生小说作者:skyking分类:言情主角:沈瑜陆念仪

经典小说《且笑风月也无情》是skyking最新写的一本古言类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沈瑜陆念仪,内容主要讲述:混迹风月场所多年的风月阁阁主,蛰伏皇宫朝堂多年的大齐七皇子,一次合作,一个承诺,争夺一个鲜血染就的储位,牵出一段皇朝盛世下的旧案阴霾。沈瑜与陆念仪相识,相知,相助,相爱,相离,最终是否能得心想事成?...展开

精彩章节试读:

“啪”地一声,一本棕黄色封面的奏折落在了阶前的地上,朝堂之上是令人窒息的安静。御座之上的敬帝眉眼锐利喜怒难测,将下站臣子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引得下面臣子皆是战战兢兢,只暗自揣测今次又该轮到谁倒霉。

“今儿个早上京城很是热闹啊,不知诸位是否都看的尽兴啊?”敬帝缓缓开口,脸上似是艰难的流露出一点笑容。

然而那点微笑落在诸臣眼中,却犹如冬日寒冰,冷到心底。

“既然诸位都尽兴了,总也要让朕与诸位同乐一番啊!”敬帝起身,话锋急转直下,“李知义,将你手里的话本唱出来听听吧,朕也很是好奇,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究竟是谁在幕后作难!”

大理寺少卿李知义闻言一凛,即刻快步出列上前,跪拜行礼,朗声道:“臣启陛下,今日清晨大理寺鸣冤鼓大响,臣依律例,凡击鼓上告者,不论情由,先仗十五,后听冤情。臣亲自监刑,上告人从头至尾疾声喊冤,至刑毕仍未止。上告者姓孙名佩,乃正八品兰池县县令,并州知府孙德正长子,状告宁州都盐运使周以昶□□、唆使械斗、非法吞地、贪污受贿、藐视上官,凡诸罪名共十条,再告刑部尚书周涯知法犯法、知情不报、包庇幼子、阻拦朝廷命官进京告御状,罪同连坐。此案性质恶劣,牵连甚广,臣悯其情,特将孙佩亲手画押之供词连孙佩血书供状一并呈上,请陛下定夺!”

李知义说罢,朝臣开始窃窃私语,朝堂之上始有了些人气。一阵略显浮躁的骚动过后,一人出列上奏,乃是礼部侍郎董谦。

“臣启陛下,并州知府遇害一案案情复杂,内情甚多,据臣所闻,乃是孙知府亲家与周盐运使因并地不均而相争,且孙知府亲家仗知府之势先行动手,继而引发械斗,双方均受到波及,孙知府不幸罹难,周盐运使亦负伤,责任实难划分。且土地兼并之风由来已久,大大阻碍陛下还地于民的国策推进。臣请奏彻查此案,以止并地之风。”

闻此言,晋王眉头一挑,便知太子一系是要将矛盾转移到土地争夺之上,要将孙氏一并拉下水以减轻周氏之罪过,且通篇只提周以昶却不见周涯半字,便是已有了弃车保帅的打算了。太子一如既往地保守为主,只将脏水往苦主身上泼,晋王暗自哂道。

此间朝堂之上,太子一系官员只着眼于土地之争,其他罪责只字不提,晋王一系官员并未冲锋在前,急于锤死周涯及周以昶,而是御史台谏言官员打头阵,只陈列证据,却不讲处罚,条理清晰,证据确凿。一番争辩下来,太子一派语言虽避重就轻略显苍白,然句句说在敬帝国策之要害;御史台及晋王一派虽证据在握铿锵有力,然词词谨慎只波及周涯,东宫尚能独善其身。

高堂之上的敬帝已是面色沉重。朝堂之争,从来争得不是对错,而是帝心。

“公子快把奴家逼得无路可走了呢,想必这会子朝堂之上正酝酿着杀与保二字,他们如何想到,公子这台黄雀在后的戏尚未登场呢!”风月阁白天是静寂无人的,徐庆宜手持白棋、着红衣坐在陆念仪对面。她以罗扇掩面,笑着打量对面黑衣黑发之人。棋盘上,黑棋攻势凶猛,白棋步步后退,几无招架之力。

徐庆宜二十岁那年才认识了陆念仪,而且是在她人生最为落魄的时候:她十五岁本就该出阁,然而出嫁前三个月载着未婚夫及未婚夫双亲的马车在定京外郊翻下了丘陵,她一夜之间成了望门寡。好在她虽相貌平平,但家境殷实,等了两年又寻到了新的夫家,然而双方还没合过八字她的生母便因病去世,她只得再守三年孝期。孝期里她生了庶长子的姨娘搞出了姊妹易嫁,她的夫婿莫名其妙变成了她的妹夫,而她的姨娘则另为她寻了一门“满意”的亲事。生于商人之家、自小便泼辣随性的徐庆宜觉得自己要反抗,她有钱有人,便连封信都没留就跑去了定京城做生意。然而天不遂人愿,她在自己前未婚夫翻车的定京外郊被洗劫一空,仆人死的死伤的伤,剩下她自己灰头土脸地跑出来的时候撞上了陆念仪。

徐庆宜还记得自己当时第一眼看到陆念仪的时候心中陡生了两个字:违和。一种气度与面相的违和。然而少时也有些眼界的徐庆宜当即通过周身的气度判断出了陆念仪的战斗力定非同一般,于是便不顾陆念仪嫌弃的眼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上去抱着陆念仪的大腿喊救命。至于有用与否,当她喊道要以身相许为奴为婢的时候,她身后的劫匪便已经全部阵亡了。

陆念仪嫌弃她,但陆念仪救了她。她知道自己赌赢了,她抱上了一棵粗壮的大腿。

再后来,她便发扬自己八面玲珑能屈能伸的精神,在定京开起了女支院,不到两年便开得红红火火,不到五年就傍上了晋王府这座靠山。当然,钱是陆念仪出的,赚的自然大部分归陆念仪。

这些年里,徐庆宜不是一点都没怀疑过,比如她自此杳无音信再不纠缠的家人,比如陆念仪雄厚的财力和人力,比如风月阁名为烟花地实为情报处的作用,比如风月阁的银子和培养的人都去了哪里,比如明着傍上晋王府实则连晋王太子一并算计的手笔……

以及,陆念仪到底长什么样,陆念仪到底是男是女……

她倏然回神,眼前的陆念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自觉背后有些发毛,怯怯地看了陆念仪一眼。

“不过又是一场交易罢了。”陆念仪不再逗她,“交易是否成功,一笔交易能赚多大,无外乎取决于交易的对象、交易的方式跟交易的分量罢了。选对了合适的交易对象,设计了契合的交易方式,就等着看大家会压上多少筹码了。如今看来,太子比我想的更为看重周涯,晋王也比我想的更沉得住气,不过这倒给了我们机会,在对手犹豫不决的时候获得更多战利品的机会。”

“公子算无遗策,岂会不知太子以身份为凭,料定陛下总不会轻易废立,做事更放得开,能保一个是一个;晋王则心思深沉,行事谨慎,不肯露出丝毫错处把柄,力求厚积薄发一击制胜。他们也算棋逢对手,只是鹬蚌相争,总会有人想要趁机捞一把的。沈琅怕就是想做那个渔翁咯!”

“沈琅上过战场,借刀杀人也好,趁火打劫也好,釜底抽薪也好,远交近攻也好,他只消把一条用好,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庆宜不懂兵法,公子可要教教我,裕王殿下会选哪一条呢?”

“无中生有。”

四字出口,黑棋落下,陆念仪竟又伸手抓了一把徐庆宜这边的白棋,一白一黑地自顾自走下去,走不过五手,原本寥落的白棋竟起死回生,与黑棋再度形成了掎角之势。

“臣启陛下,并州一案,大理寺有人证在手,御史台有律法在手,都察院亦有不同之发现。”都察院左都御史林清渊出列,刚才还闹哄哄的朝堂顷刻鸦雀无声,太子和晋王具是意外都察院在这种时候横插一手。

“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本于上月自京城出发,经并州至兖州、颍州、凉州等地行案件督察及官员暗访考核之职,恰于案发后到达并州,左副都御史思及此兹事体大,故于并州停留,暗中调查,果有发现:并州知府孙德正在任近十年,并州土地兼并之事屡禁不止,孙氏旁支、孙氏姻亲等宗族皆占土地为己用,其子兰池县令孙佩,仗其父之势作威作福,收受贿赂、变卖土地之举数不胜数,民怨沸腾,怨声载道;宁州都盐运使周以昶仗其父刑部尚书之名,在宁州地界更是如’土皇帝’一般,稍有不愉,普通百姓动辄打死,低品官员动辄罢官,占地、受贿、劫掠层出不穷,然并州知府畏尚书之势,竟百般遮掩,周尚书明知其子劣迹斑斑,却纵其作恶,弹压弹劾之人,才至今日人命官司。臣请奏,此间种种,涉及多案中案,可并案而立,交三司会审,毋使一人蒙冤,亦毋使一人走脱。”

林清渊此话便如□□投在湖面之上,白浪迭起。都察院早些年间被戏称为“清水衙门”,既无实惠,又易得罪人,故在院之人多为清流一派,不偏不倚,敢言敢谏,甚为皇帝器重。且左都御史林清渊本人脾气执拗,不结党派,谁的账也不买,此时出来说话,反倒很是可信。

果然,听完林清渊的奏报,敬帝沈华章原本沉重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一来他一力推行的国策遭阴奉阳违;二来他对东宫一系包庇求情的做法甚为不满,又兼此中还有晋王府手笔,兄弟相残总不是一个父皇乐意看到的;三来此事牵涉甚广,他平日里一个个能说会道巧言令色的皇子们到了此时却一个缩的比一个紧,不说分忧,净是添乱,更是烦恼。然而,此案涉及诸人等,敬帝却已是决心严查,敲山震虎,以正朝纲。

“朕大概听了些,诸卿皆有道理,林卿上奏之事令朕心惊,朕决心严查。特命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刑部尚书周涯停职回家待命,刑部事务暂由二刑部侍郎代理,直至此案水落石出。至于由谁主导……”敬帝似是垂眼思索了一下,“便由大理寺卿主审,他病了一个月了,也该好了。”

大齐本朝大理寺卿,姓沈名瑜,字歆止,大齐敬帝第七子,封号楚,已称病未朝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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